N年前的報告,事實上幾句話能講完的東西被我寫得很瑣碎…Orz
這個題目也預告了數年之後的我,即將與我的工作異化,
我花大部份做的事情竟然與主體本身的意識疏離(alien)了,
原本是出於自願去勞動,但現在反過來宰制你的這份工作。
被背後隱藏的邏輯和規則掌握。
我只有放假的時候能獲得喘息。
另外也是異化了的工作造成我的「假期」與「工作」之分,
因為如果我想做的事情就是我的工作內容,每天都是我的"假期"吧,
我不會每天等待著放假,下班,才得以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再說,就業的環境是越來越艱難了,也就是說工時越來越長,薪水越來越低,
我能做的事情越來越少,快要精神分裂了,果然看到真相會令人難以忍受啊…





馬克思關於異化的概念



馬克思對於異化的想法在1840年代中期以後的書中都有不同程度的描述,他最早關於異化的概念是圍繞在人與宗教的批判上面,繼承了費爾巴哈的概念,認為神祇是一種虛幻之物,只是人類自己最崇高的權力與能力的投射,只是「神化的人」。「宗教是人民的鴉片」[1],馬克思希望把人從原先寄望的「彼岸世界」拉回「此岸世界」中,把異化了的自我復原過來,要研究的對象乃是活在物質世界中的真實的人。在本文中,我想將異化的概念主要集中在「異化勞動」上面。之後再說明異化勞動與歷史唯物論的關係,在馬克思的想法中,它是一種分工關係,是歷史過程中的必然階段。



一、異化勞動



在這邊的異化(alienation),是分離的意思,與什麼東西分離呢?是指人類徹底與其本質分離。而勞動,馬克思將勞動視為發揮人類本質的重要部份,勞動又包括體力的勞動和心智的勞動,真正的勞動包含此兩個元素,藉由此種勞動,人類得以把自己的潛能、想像力和創造力發揮出來。藉由勞動,可以提供人類食物、房子、衣服與日常所需的東西。而且人類擁有思考、想像能力,這些創新的想法可以藉由勞動來實現,改變自身所處的環境,而能使我們免於自然的壓迫與挑戰。又由於人類有創新想法,可以藉此改善生產方法,造成勞動過程的進步,我們可以更有效率地生產自然所需的東西,而使人有多餘的時間去做其它自己想做的事情,包括去發展知識領域的機會,而最終可使人類獲得自由、獲得解放。



如果勞動是人類的本質,則我們接著要說明的是分工(division of labour)的現象。為了使勞動更有效率,除了改進生產方法之外,我們也可藉由分工而來的生產來達成目標,這樣可讓所有成員都做相同的工作來得有效率。但這樣的分工勢必會造成人類被分隔至不同的權力階層,重點不是每人分配到不同的任務,而是將人區分為體力勞動者與非體力勞動者,有些人靠著別人體力勞動下的產物而過活,而完全沒有貢獻一己之力。像是資本家,擁有許多生產資具,自己並不用親自下去生產就可以賺取大量利潤。這些不用參與體力勞動的人經常陷於不斷的思考中,但他們的思考往往脫離真實世界,即脫離了與人類存在息息相關的體力勞動,而在人類的活動中,唯有透過體力勞動的生產,人才得以實現自己的本能。



另一方面,透過體力生產的人,如資本家僱用的工人,他們真的可以充份展現人的本質嗎?事實上並非如此,勞動發展至工業革命之後的社會,已和以前的勞動本質大大不同了,當時的工人的勞動被視為維持自身生存的「必要之惡」,不再能充份發揮人類的本質,工人們為了生存而工作,他們的心靈空虛、精神麻木,權益缺乏保障,工作的時候甚至不需要用到頭腦思考,只是一直重複機械式的、缺乏創造力的工作過程。這種勞動被馬克思稱為異化勞動,意思就是人類與勞動的本質分離了,之前所提的,勞動就是人類潛能的發揮,但現在全都被否定掉了。而勞動又是人重要的一部份,這樣人就不像人了,變成跟動物一樣。而馬克思對異化勞動的批判主要就是針對當時工業社會中工人的處境提出的,也是向當時國民經濟學的大前提—「私有財產制」進行批判。

馬克思對於異化勞動的概念,在1844年經濟學手稿中有清楚的解釋,我們可以分成四個方面去探討。



(1) 工人與其勞動產品(Produkt der Arbeit; product of labor)的異化

(2) 工人與勞動過程中的生產行為(Akt der Produktion innerhalb der Arbeit; the act of production within the labor process)本身的異化/與自然界的異化

(3) 人與人的「類本質」(Gattungswesen des Menschen; man's spices being)的異化

(4) 人與他人的異化



工人與勞動產品



「勞動所生產的對象,即勞動產品,作為一種異己的存在物,作為不依賴於生產者的力量,同勞動相對立。勞動的產品就是固定在某個對象中、物化為對象的勞動,這就是勞動的對象化。勞動的現實化就是勞動的對象化。在被國民經濟學作為前提的那種狀態下,勞動的這種現實化為工人的非現實化,對象化表現為對象的喪失和被對象奴役表現為異化、外化。」[2]



馬克思的批判主要來自於觀察當時工業革命高度發展之下的英國,在國民經濟學(亦即為英國政治經濟學)影響下,人們直接就從接受了「私有財產」的預設而開始討論,國民經濟學從私有財產的事實出發,但它沒有說明這個事實。自私和利潤的賺取,被認為是人類的自然本性,交換經濟也被視為理所當然。但馬克思指出,交換經濟的形成是一種歷史過程所產生的偶然結果,資本主義只是歷史上一套特定的生產制度。它只是歷史進展中和其它之前出現的生產體制中的一個,而不是最後一個。另外,馬克思也批評國民經濟學講到「資本」、「商品」、「價格」,以及其他種種元素時,所有東西都可以獨立地抽離出來加以處理,全部都可以用錢幣來恆量,所有的事物都用經濟概念來處理。



「因此,政治經濟學並不知道有失業的工人,也就是處於勞動關係之外的勞動人。小偷、騙子、乞丐、失業者、饑餓者、貧窮的和犯罪的勞動者,這些都是在政治經濟學看來並不存在、而只有在其他人眼中,也就是在醫生、法官、掘墓人、以及乞丐管理人等等的眼裡才存在的角色;他們是些在政治經濟學領域之外遊蕩的幽靈罷了。」[3]



所有事物化約成經濟概念的結果,工人在資本家的眼裡變成「成本」,就像其他任何一種資本的支出一樣。資本家擁有的土地及資本,在國民經濟學家眼中看來,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了。社會分化為擁有生產工具的有產者階級以及工人階級,由於各種生產工具都掌握有產者階級手中,工人沒有生產工具,還比不上機器,還得配合機器來工作,連其勞動力都可以販賣,使得工人階級被視為低賤的商品。資本家藉由這種生產方式為自己帶來巨大的財富,工人只能領到資本家發下來的微薄薪水,和自己生產出來的產品不成正比。工人和其勞動生產的產品徹底分離了,事實上工人和工人所生產出來的物品被當成同一類的事物來看,工人和商品一樣都可以標上價錢,甚至可以被買賣。「工人創造的商品愈多,他就愈變成廉價的商品。物的世界增值和人的世界的貶值成正比」[4]。工人創造的財富都被資本家所剝奪,並不是直接給予生產者,工人生產的產品越多,意味著更多資本被創造出來,資本家力量就越強大,越能壓迫工人,工人變得越沒價值。工人生產產品越多,他不僅實質上越貧困,連其人性價值也將越低下。



「勞動產品脫離、不依賴於工人而存在,甚至反對、敵對工人的存在。」



如此一來,工人所生產出來的東西都不歸屬於他,創造產品的工人對它沒有控制權,沒有辦法藉著勞動產品表現出自己的人性價值,勞動產品成為了一種異己的存在物,作為不依賴於生產者的力量,反過來與勞動相對立。



在此我們要說明一下,勞動的對象化(objectification),也就是將勞動物體化,具體化。人類在腦袋中擁有意識還沒有用,必須要把這種抽象的意識現實化,成為外在的東西,要把心裡所想的,透過勞動實現出來,變成實質的物體。而在資本主義私有財產制之下,工人的勞動無法對象化,他不能憑自己的意志,想做什麼產品就將它生產出來,他只能聽命於付他工資的資本家,被強迫在工作職位上做自己不希望生產的產品,如此一來,所有的關係就顛倒過來了,勞動的現實化成為非現實化,對象化成為對象的喪失和被對象奴役,也就是所謂的異化、外化[5]。工人與自己的勞動產品的關係就是與一個異己的對象關係。



工人與勞動/生產(生產關係/生產活動)



我們討論工人與勞動的關係,對工人而言呢,對勞動的關係表現在對生產活動的關係之上。而之前已經討論過的—工人與自身產品的異化,如果工人已經與自己生產的產品相異化了,我們可以確定工人與生產活動一定也會異化,換句話說,如果工人不是在生產行為本身中使自身異化,那麼工人最後生產的產品怎麼會作為相異的東西和工人敵對起來呢?



「產品不過是活動、生產的總結。因此,如果勞動的產品是外化,那麼生產本身必然是能動的外化、或活動的外化,外化的活動。在勞動對象的異化中不過總結了勞動活動本身的異化、外化。」[6]



所以勞動對工人而言變成了一種折磨,而不是自我本質的實現,工人在勞動過程中並未能肯定自己,反而否定了自己。在勞動中肉體遭受折磨、精神受摧殘。這是因為他的勞動並不是自願性的,而是被強迫的。因此,他的勞動並不是目的,為了達成什麼目標,或是實現他自己的人性特質的行為,而僅是為了賺取薪資,為了維持肉體生存下去所需要的一個手段。他在勞動中並不屬於他自己,而是屬於別人。所以工人只有在勞動之外才會感到自在,因此「只要肉體的強制或其他強制一停止,人們就會像逃避鼠疫那樣逃避勞動。[7]」結果,人反而只有在不是運用其不同與動物的能力時(即勞動生產)才覺得自己像人,異化勞動徹底貶抑了人與人的勞動價值。雖然在馬克思筆下的資本主義,這種分工非常有效率,可以創造驚人的成果,「勞動為富人生產了奇蹟般的東西,但是為工人生產了赤貧。勞動創造了宮殿,但是給工人創造了貧民窟。」[8]工人所創造的財富全部被資本家所剝奪,「勞動產生了智慧,但是給工人生產了愚鈍和痴呆。」[9]工人在分工體系扮演的角色通常都沒有創造力可言[10],只是在機器裡的一顆小螺絲釘。



工人與自然界/類存在



自然界對工人有兩種意義:第一:給勞動提供「生活資料」(Lebensmittel; means of life),這裡的意思是提供勞動得以加工的對象、材料,工人沒有這些材料,他就什麼也不能創造。它讓工人得以用來實現自己的勞動、在其中展開勞動活動,。另一方面這個「生活資料」也可以是工具,讓工人「藉以生產出自己的產品的材料。」[11]譬如大自然裡的木材,就材料方面,可以讓人去蓋房子、舖橋造路,就工具方面又可以生火,讓人可以去煮飯、煉鐵等等,它可以讓工人實現勞動,完成自己的目的。第二:在更狹隘的意義上提供「生活資料」,也就是提供工人本身肉體生存所需的資料,大自然提供人食物、空氣、水,或是穩定的天氣,使人不致於凍/熱死,讓人得以生活於其中維持生命。自然也可以當作人的「無機的身體」,與人的關係是密不可分的。



我要在這裡提出「類存在」的概念,人類的本質是什麼?是什麼東西讓人的生命與動物不一樣呢?馬克思繼承費爾巴哈的語彙,把人看作是一種「類存在物」。類存在物是什麼呢?對費爾巴哈來說,動物與人是不一樣的,因為動物不會把自己當作自己的對象,沒有外於自己的個體,不會改造甚至創造對象世界,因此動物只能有單一的生活。人卻不一樣,人具有思維,有理智、能思考,能跟自己交談、講話,也能夠和他者交流溝通。費爾巴哈認為思維、講話是真正的類的職能。對費爾巴哈來說:「人本身,既是『我』、又是『你』;他能夠將自己假設成別人,這正是因為他不僅把自己的個體性當作對象,而且也把自己的類、自己的本質當作對象。」[12]「人由對象而意識到自己:對於對象的意識,就是人的自我意識。你由對象而認識人;人的本質在對象中顯現出來:對象是他的公開的本質,是他的真正的、客觀的『我』。不僅對於精神上的對象是這樣,而且,即使對於感性的對象,情形也是如此。即使是人最遠的對象,只要確是人的對象,就也因此而成了人的本質之顯示。」[13]人由於有理性,可以認識自己也能認識對象,具有感性,能投注自己的感情於對象上,人對於事物的認識可以達到抽象的層次,可以分辨事物,在其中找到共同的特質,進而把「人」與「他人」視為同一「類」、同一群體。換句話說,人是類存在物代表了人應該是一種集體性、普遍性的存在狀態,不可能有人能夠脫離群眾而獨自生存。「只有功利主義的思考才有孤立的個人。」以及,存在即生存狀態,因為是普遍性的,所以應該大家都一樣,在普遍的存在狀態應該指的就是自由與平等。



馬克思在費爾巴哈的基礎上,更進一步說明,費爾巴哈將整個自然界變成是人的對象世界,但這樣就結束了,人好像植物一般不動,只是與自然界互相凝視,他的「類」對自然界或對象世界並沒有任何的作用力,僅止於思維意識到的對象。馬克思把類提升到具有「生產」、「實踐」這種能動的作用力:

「有意識的生命活動把人同動物的生命活動直接區別開來。正是由於這一點,人才是類存在物。或者說,正因為人是類存在物,他才是有意識的存在物,也就是說,他自己的生活對他是對象。僅僅由於這一點,他的活動才是自由的活動。異化勞動把這種關係顛倒過來,以至人正因為是有意識的存在物,才把自己的生命活動,自己的本質變成僅僅維持自己生存的手段。通過實踐創造對象世界,改造無機界,人證明自己是有意識的類存在物,也就是這樣一種存在物,它把類看作自己的本質,或者說把自身看作類存在物。」 [14]

承接上面討論工人和自然界的關係,類存在有一個很重要的特質就是擁有意識,有意識的改變自然界,讓自然界變成自己所想要的樣子,也就是變成了「人化的自然界」,人類通過勞動,越來越能佔有、支配自然界,讓自然物表現為人的作品。動物也會生產,但牠只是受限於自身的肉體,牠為自己營造巢穴,或是生產牠自己或牠的幼體所直接需要的東西,牠是受限於其生物性的構造,受限於其本能的因素之下的生產。這種動物性的生產只能進行「片面的」生產,相較之下人類的生產是全面性的,不受限其肉體與本能的影響進行的生產;動物只生產自身所需要的東西,其產品直接屬於它的肉體,而人是再生產整個自然界,且自由地面對自己的產品,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式來製造。



人與人化自然界還有同類的他人,構成了類生活所經歷的世界。在馬克思看來,人類的意識、五官感覺、能力、技藝與品味都是由社會所形塑的。每一個個人承受了前其各代所累積起來的文化,並且在他與所生存的社會與自然世界的交互作用裡,也出力進一步改造那個世界—同為其他人所經歷的世界。「人是一個特殊的個體…同樣地他也是總體,觀念性的總體,被思考和被感知的社會之自覺的主體性存在。」[15]例如五官感覺中的聽覺,社會的人和原始的人或是動物感覺就不同,原始人或是動物的耳朵可能只是用來警覺敵人,判斷敵人到底在那裡,而在社會中生活的人,聽覺可能會被負予很多意義,像是對音樂之美的感受。在社會發展的過程中,以及在與自然世界作創造性的交互作用過程中,五官感覺都已轉化為使人類獲得許多不同滿足的活動,轉化為人類特有的才能,變成社會的產物。「五官感覺的形成是以往全部世界歷史的產物」[16],然而,「不僅五官感覺,而且所謂精神感覺,實踐感覺(意志、愛等等),一句話,人的感覺,感覺的人性,都只是由於它的對象的存在,由於人化的自然界,才產生出來的。」[17]



異化勞動奪走了人的生產對象、類生活、自然界,使得類生活變成維生的手段



由於異化勞動,使得:

(1)人與自然界相異化:在資本主義之下,工人的勞動,工人的工作只是被強迫在生產線上的勞動,無法使用自然界提供給他加以加工的對象,所以工人越是透過自己的勞動佔有外部世界、感性自然界,他就越失去勞動的生活資料(Lebensmittel; means of life)。另外,外在世界越來越不給他提供直接意義的生活資料,也就是他也越來越失去維持肉體生存的生活資料,他只能靠著資本家發下來的工資維持肉體的生存,而不是直接地在自然界獲取所需的生活資料。所以工人將會變成一種被奴役的狀態。

「因此,工人在這兩方面成為自己對象的奴隸:首先,他得到勞動的對象,也就是得到工作;其次,他得到生存資料。因而,他首先作為工人,其次作為肉體的主體,才能夠生存。這種奴隸狀態的頂點就是:他只有作為工人才能維持作為肉體的主體的生存,並且只有作為肉體的主體才能是工人。」[18]



(2)人與本身,他自己的活動機能,他的生命活動同人相異化,也就是類同人相異化:生產活動就是類生活,它是有意識的、自由的生命活動,人就是有這種生產活動才證明他自己是類存在物,人的類本質變成對人來說是異己的本質,變成維持它的個人生存的手段,使得人與人的本質相異化。原本人的勞動是為了要證明類存在,維持聯繫集體性的存在狀態,但異化勞動卻把它顛倒過來,使得類生活即勞動生產變成了維持個人生存的手段。



人與他人



既然人與自己的勞動產品、自己的生命活動、自己的類本質相異化,那麼也必然造成人與他人之間的異化,當然與自身相對立時,他也與他人相對立。人與他人的關係,在資本主義下,被化約成對市場與交易的關係。個人的生命與需求好像是獨立於其作為社會的成員之身份而先固定存在。所有的關係都變成只是金錢的關係。另外,馬克思並不認為異化全然只限定在僱傭勞動者的處境上,資本家本身也受役於資本,因為私有財產以及金錢的統治,已支配了他自身的存在。資本家必須是「埋頭苦幹的、清醒的、節儉的,而且平凡的」。貨幣的需要變成人(包括工人與資本家)的唯一需要,資本家為了保持競爭力,以免被對手取代,他必須把自身的注意力全部投入在資本的生產中,享受對他來說只是次要的事情,他的享受是「精打細算的」,他把享受也化約成經濟的享受,他必須把享受的花費也算入資本的費用中,要小心翼翼地算計,確定花費並沒有他利用資本所賺取來的利潤還要多,這樣他才能保持「收支平衡」。



在這種情況下,在社會上的所有人,都變成「商品拜物教」的信徒,在以私有製為基礎的商品經濟中﹐人與人的社會關係被物與物的關係所掩蓋﹐從而使商品具有一種神秘的屬性﹐似乎它具有決定商品生產者命運的神秘力量。馬克思把商品世界的這種神秘性比喻為拜物教﹐稱之為商品拜物教。拜物教是原始的宗教,起源於古代。在當時,人們由於生產實踐的侷限性和科學知識的缺乏,對於自然界的許多事物和現象,如風雨雷電,水火林木,豐歉禍福,無法瞭解它們的起因、後果和運動規律,往往從宗教世界的幻想中去尋求解釋。人們把某些物神化了,把日、月、水、火、雷、電等自然現象,看作是支配人類命運的神,從而加以崇拜,產生了拜物教。隨著商品貨幣關係的發展﹐又從商品拜物教派生出貨幣拜物教。在資本主義商品經濟條件下﹐還進而產生資本拜物教。所以在「商品拜物教」的情況底下,所有人都變成貨幣的信徒,貨幣支配著每一個人,金錢的價值變成每一件事物的價值,因此人們的感官需藉由貨幣形式的認可,他們的感覺在貨幣之下變成了超感覺,諸多計量的單位所掩蓋的正是一種如馬克思所探討的「貨幣形式」,在商品的價值形式不斷的過渡之下,「貨幣形式」被確定下來,10噸馬鈴薯、100磅蘋果、10磅牡蠣…皆共同有著相同的等價物,那便是某個單位的貨幣,人與人的社會關係被掩蓋為物與物、物與貨幣的交換關係,這就是人與他人的異化。



小結




總而言之,異化勞動對工人造成了悲慘的生活,剝奪了做為人的價值。不妨引用馬思洛(Maslow)的需要階層(hierarchy of needs)來分析[19]。做為一個人,他擁有五種不同層級的需求,分別為:

(1) 生理需求(Physiological)

(2) 安全需求(Safety)

(3) 社會交往需求—愛/歸屬感( Love/Belonging)

(4) 精神需求—尊重與被尊重(Esteem)

(5) 自我實現 (Actualization)




馬思洛認為這些需求只有較低層需求被滿足之後,才有可能往更高階層去追尋,就像吃飽之後,才有可能去追求尊重與成就,而馬克思筆下的工人,在異化勞動之下,只能勉強維持餬口的工資,缺乏種種的保障。除了在工作過程中的恐懼之外,勞動的異化還以「失業」來表現身處其中,人們的焦慮與不安。那些過多的剩餘勞動力和龐大人口被排拒在生產勞動行列之外,是一群「產業預備隊」,隨時等著接替勞動者的工作,如果工人的生產效率低落,或是生病無法工作,你的工作隨時都會被其他人所取代。另外,勞動者也只能單方面地接受資本家所開出來的條件,而沒有反抗的餘地,那些產業預備隊,為了取代勞動人口,更是降低自己的工資以求勉強維生,所以不論是不是在勞動中,人們都注定陷入萬劫不復的悲慘狀態。只要資本主義存在的一天,「供需法則」永遠都在運作,在勞動供給過剩的情況之下,工人永遠都是弱勢的一方,沒有尊嚴,受到資本家無情的剝削,不管工人有沒有工作,他們都必須要煩惱不得溫飽的事實。



二、異化勞動與歷史唯物論



馬克思對歷史的解釋—也就是歷史唯物論(或是辯證唯物論)對異化勞動有了充分的解釋,異化勞動只是歷史過程中的一部份,只是隨著分工的演化伴隨而來的必然現象而已,馬克思在歷史發展的階段中,追溯了分工的成長,以及私有財產的興起,隨著歐洲封建制度的瓦解、農民喪失對生產工具的控制這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也就是大批的無產僱傭勞工產生的過程,這些無產僱傭勞工構成了資本主義興起的一個重要條件,他們所經歷的勞動狀態,也就是先前所提的「異化勞動」。這套歷史解釋方式,有幾項特點:



(1) 物質的生活的生產方式決定歷史的發展:

馬克思以社會—經濟的條件分析取代黑格爾的歷史觀念論,黑格爾認為的「絕對精神」或「時代精神」這一類概念只是虛構的假設,真正社會歷史的動力是物質條件,經濟的生產方式,與生產關係。馬克思把眼光從精神世界轉到現實世界裡來,每一個社會發展都有屬於他自己的生產體系與交換體系,都是建構在物質上,這個是此社會得以建構的最基本因素,而這個社會有了生產體系還不夠,想要持續的運作,必然要產生一個完善建構的社會整體;例如法律系統、教育設施、宗教信仰、意識型態等等,人們需要法律系統來維護社會秩序,例如資本主義社會中的法律是為了維護「私有財產」,也就是資本主義社會建構的基礎;或是人們信仰宗教,能得到內心的平安,並且被教育成服從各式各樣的權威和努力工作的一群,使得人們在工作崗位上盡忠職守,努力工作增加生產。意識型態(ideology)是系統性地扭曲真實的思想體系[20],因為它代表特定社會團體的利益,尤其是統治階級,它以不同的方式扭曲了真實,或是依照某種特定的方式來解釋真實世界,按照這個方式,扮隨而來的就是它會隱藏真實世界中令人無法接受的部份,而過於誇耀自己名過其實的部份,並且不依事物的本質來展現事物。例如,在資本主義社會中,人類的本質就被認為是「自私的」,生存就是不停的競爭,為了佔取別人的便宜,並且透過達爾文的進化論詮釋,被冠上了「科學」之名,在生物學的解釋中,我們必須要透過自私,和他人爭奪利益,以確保我們的基因可以存活延續至下一代。如果沒有這些制度,社會是不可能會持續運轉下去。這就是所謂的「下層結構」與「上層結構」模式(The base-superstructure model)[21],下層結構就是物質生活(或是經濟結構,包含經濟生產的方式與其經濟的關係),上層結構—精神生活(包含政治、法律、宗教、藝術、意識型態或哲學等等)。



總之,上層結構只不過是下層結構的「回升」,它是次要的,不可能獨立存在於下層結構之外的,它依賴著下層結構而生;換句話說物質力量或經濟力量是「現實的」(real)或實質性的,而意識型態關係只不過是表面現象。如上述提到的資本主義的意識型態,馬克思認為人性的本質並非就是自私自利的,這只是要為資本主義做辯護,為了去合理解釋資本主義的「競爭理論」與「私有財產」的假設,為了掩蓋資本家剝削工人勞動價值的事實,甚至是民主共和制,選舉權、代議制之類的政治方法,只是階級專政的遮羞布,是資產階級合理化自己權力的方式。所以馬克思提出上下層結構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告訴我們,人們改變社會是可能的,我們並非天生就喜歡競爭,真相併非如此,具競爭性的資本主義社會是可能被改變的,因為它只是建構在物質生產的基礎上而得到的非真實的精神「反映」罷了。



(2) 歷史的過程是「辯證的」:

馬克思對歷史的解釋仍然保留了黑格爾分析歷史發展時所採用的基礎邏輯概念,即辯證的結構(Dialectical structure)。在他的觀察中,衝突並不存在於矛盾的理念中,而是一開始被表達於思想中,亦即本身就包含著「否定自身」的東西。如資本主義原本的思想,這些思想反映在社會關係上面的現實,造成兩種社會團體的對立,即有產階級與無產階級之間的緊張關係,兩方辯證的結果最後會發展出一個合理的結局,就是僱傭制度與生產工具私有化皆廢除的共產社會。換個方式說,以物質生產為出發點,辯證的動力來自新生的生產制度與舊制度的意識型態之間的內部緊張(internal tension)。一個新產生的生產方式與自己身處的意識型態無法適應,兩個處於敵對的狀態,隨著緊張程度的升高,最終與舊制度的意識型態矛盾加劇,最終破裂。最後產生的是在新生產體系中的地位相應的意識型態。也就是說隨著下層結構的發展,使得上層結構慢慢無法適應,而最終導致解構,產生與下層結構對應的新的上層結構。一般而言,這種發展是週期性的,如封建制度底下的農奴與家庭手工業以及城鎮裡的手工藝製作,隨著資本主義時期工廠手工業的興起,把手工業的技藝完善分工,使得效率提高,到後期隨著市場極度的擴張,工廠手工業的生產供不應求,因此形成了強大的壓力,要求創造出在技術上更有效率的生產工具,於是蒸汽與機器引發了工業生產的革命,所以上層結構也相對的被取代掉了,就階級而言,由工業中的資本家,替換了手工業的中產階級,之前在封建制度手工業下工作的人便失去工作,形成大批的自由的「僱傭勞工」湧入城市,自己沒辦法擁有生產資具,只得出賣勞力換取工資,維持生存所需。這些人形成了所謂的「無產階級」,與有產階級相對立,形成了資本主義的階級結構。



按照這個脈絡來看,我們可以瞭解:「至今為止,所有社會的歷史都是階級鬥爭的歷史。[22]」



由上圖可知,歷史的過程只是階級不停的鬥爭,隨著生產力的進步,直到舊有結構不再能適應,取而代之新的結構、新的階級的過程,從各個歷史時代,自由人與奴隸、貴族與庶民、地主與農奴、行會師傅與學徒等等,直到資本主義社會將是一個轉捩點。



先就分工情況而言,一開始工作的分工是為了增加生產的效率,隨著效率的提高,生產漸漸有了剩餘,人們開始交換物品,交換物品的結果造成分工的更擴大,人們只要專心生產自己擅長的物品,便可達到生產量的最大化,得到最大的財富,另外生活其他之所需只要和別人交換即可。按照這種脈絡下去,分工將會變得更精細,產品的種類也會更多樣化,人類在這個過程中得到潛力的拓展、類能力的擴大;但是另一方面而言,分工也意味著異化勞動的擴大,造成精神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分工,在資本主義下甚至形成了一群不需勞動就可不勞而獲的有產階級,即資本家;無產階級—工人們則過著悲慘的非人生活。此時的分工已經形成龐大的體系,反過來嵌制住人們,你必須透過分工的勞動(也可說成異化勞動),才可以得到你所需要的生存資料,資本家的生產力變得空前的巨大,工人們的自由變得空前的渺小,無產階級也可說是史上最悲慘的階級,甚至不如奴隸,奴隸還被視為主人的財產,主人為了維持自己的財產,還會照顧奴隸,工人只被資本家視為生產成本的一部份,為生產的某一項開支,如果你年老力衰,或是生病,造成生產力不如其他工人,資本家將會讓你被其他工人取代你的位置。再就異化勞動而言,異化勞動產生了私有財產,這邊的私有財產指的是資本家佔有的生產資具,土地,勞動剩餘,這些原本不屬於資本家的東西,但是由於分工到了非常極端的境地,產生異化勞動,造成工人所生產的產品被資本家所奪取了,工人只能靠領工資維生。私有財產制在之前的奴隸佔有制或封建制度的形式下,異化勞動和私有財產制的關係被封建的人身關係與宗教關係所掩蓋,而直到資本主義社會,所有的宗教、封建的關係都被摧毀,將人的尊嚴都轉化成冷冰冰的交易價值,直到此時,「私有財產只有發展到最後的、最高的階段,它的這個秘密才重新暴露出來。[23]」



資本主義將會造成兩個極端的階級—即無產階級與有產階級,由於資本主義的特殊運作方式,資本家必須要不停的改善生產力,提高競爭力,無止盡的擴張、併吞市場才得以生存,擁有最大生產單位的工廠才能製造出最低成本的商品,如此一來將成市場上最有競爭力,在這樣大者恆大的循環之下,財富愈益集中在少數人的手中,並形成壟斷。其他的階級不見了,原本的小商人、農民、手工業者、行會師傅(小資產階級)將敵不過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被大資本家取代,除了資本家的其他人只能出賣勞力換取工資維生,日漸形成龐大的無產階級。甚至連資本家,只要投資稍有不慎,出了差錯,他也將失去了自己的資本,加入無產階級的行列。



另外,由於資本主義將會在世界各地尋求市場,富有效率的新工業將會破壞古老的民族工業,打破民族的限制,這一套新的生產方式與生產關係將會征服全世界,所有人再也不能自給自足、閉關自守,分工形式也將擴大到全世界的分工,隨著交通的改善,運輸網絡的發達,偏遠地區的便宜物料將會由最擅長生產、擁有最先進生產技術的地方生產,再將產品賣到全世界,每個國家依賴交換的程度也將越來越深,資本主義像一門重砲,打破了國界、民族的城牆,深入到世界各個角落,各個民族要想生存,就必須學會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



依據上下層結構的理論,隨著下層結構的拓展,資本主義也將把自己的意識型態帶到世界的各個地方,又由於資本將會集中在少數人的手中,全世界的法律、制度、宗教、政治等等上層結構,也勢必會依據他們的意識型態來建構,所以個別的國家、個別的宗教、個別的精神生活將全面被打破,被集中,造成「單一國家、單一政府、單一法律、單一民族階級利益,以及單一關稅界線。[24]」資本家擴大工廠、擴大市場的結果,也造成零散在各個國家的工人藉此大規模的集結起來,為工人提供了統一的基石。



馬克思認為資本家將會自掘墳墓,一方面讓工人得以團結起來,另一方面,資本家再也不能控制如此龐大的生產與交換系統,由於自由競爭太過激烈,產品將會過量生產,造成生產過剩的危機,市場供過於求,將會瓦解工商業,資本家為瞭解決這樣的危機,只能強行摧毀龐大的生產力,另一方面則要奪取新的市場,並且以更嚴苛的手段壓榨工人,使工人更貧困。此種解決之道不過只是「讓資本主義社會醞釀了更全面、更猛烈的危機。」[25]直到有一天工人貧困到一個無可復加的境地,商業危機又來到的同時,資本家再也無法藉由壓榨工人以降低生產成本,還有藉由擴大市場以彌平危機時(因為工人已經貧困到無力購買產品了),資本主義終結的一天將會來到。早已團結起來的工人將會反抗資本家,捍衛自己的權力,推翻資本主義社會,消滅私有財產制、消滅階級,進入共產社會,這也意味著階級鬥爭的終結,也是歷史最終的情況。



歷史唯物論是馬克思的信徒們賴以解釋世界的一套「科學」方法,也是藉由實踐「改變世界」[26]的主要根據。而異化勞動只是在資本主義下的一種極端分工方式,異化勞動只是歷史辯證過程中的一項結果,在資本主義的種種矛盾之下,無產階級最後終會獲得最後勝利,異化勞動與異化勞動所產生的「私有財產」也將隨之終止,人最終不再被壓迫,失去尊嚴,而能獲得真正的「解放」。



「原來,當分工一出現之後,任何人都有自己一定的特殊的活動範圍,這個範圍是強加於他的,他不能超出這個範圍:他是一個獵人、漁夫或牧人,或者是一個批判的批判者,只要他不想失去生活資料,他就始終應該是這樣的人。而在共產主義社會裡,任何人都沒有特殊的活動範圍,而是都可以在任何部門內發展,社會調節著整個生產,因而使我有可能隨自己的興趣今天幹這事,明天幹那事,上午打獵,下午捕魚,傍晚從事畜牧,晚飯後從事批判,這樣就不會使我老是一個獵人、漁夫、牧人或批判者。」[27]



分工的廢除是超越異化的先決條件,在共產主義社會裡,社會關係已不再受到人所創造出來的物質的支配,人們在已有物質的發展基礎上去處置這些物質產品,去調節整個生產,使人得以從原先的分工,異化勞動中解脫出來。這時的人才得以實現真正的「類生活」,可以由自己的意識去實踐自己的勞動,人的兩階段需要得以獲得滿足。[28]



三、結語



縱觀而言,馬克思所要追求的,無非是讓人回歸自己的本質,擺脫被資本家剝削的異化勞動的狀態,也提出了一套解釋辦法—歷史唯物論,為人類的歷史做出了預言,引領著共產黨與無產階級通往解放的道路。不過馬克思把異化勞動簡單化、兩極化了,隨著社會分工的複雜化,與科技的進步,工人不再只能做缺乏技術性、不用動腦的工作了,在複雜的分工體系中,充滿著各種不同性質的工作,其中也包括需要高度技術與智慧的工作,此時的工人擁有自己的主導權,可以決定生產的流程、產品的設計等等原先由資本家一手掌握的工作;如波音七四七的工程師,這項產品太龐大了,不可能由一人包辦,每個人只能負責產品的一部份,在他負責的部份中,他擁有主導權,可以依據自己的意志組出最有效率的零件,此時的分工合作不代表不能「實現自我」,當飛機製造出來的時候,難道他們都不會有成就感嗎?



資本主義提倡自由競爭,所以企業可以帶給消費者最好、最便宜的產品,效率低落與不符合其價錢的產品將會被市場機制淘汰;共產主義主張廢除私有制[29],把資本集中給國家所有,公營企業意味著壟斷市場與效率的低落,無法帶來進步,消費者並不能有其他選擇,只能忍受價錢不符合其價值的產品。此外,馬克思又主張由社會調節著生產,而要預測生產是非常困難的,其中充滿著許多複雜的因素,假使這些因素都準確的預估了,也難保不會有變數產生(如天氣、景氣循環等),假使預估錯誤,又由於國家體系效率的緩慢而無法做出適時調整,結果將造成極大的社會成本,這類事件在共產國家屢見不鮮。



總之,這套辦法是不可行的,共產政權的跨台也應證了這件事實,但是由於馬克思以及後續人的努力,終於有另一種對抗資本主義的聲音存在於社會中,相對於資本主義的右派,社會主義的左派代表的是下層階級的利益,以致於有今日種種照顧弱勢權益的措施,這些辦法也緩和了馬克思「階級鬥爭」的情況。最後,藉由本文,期望大家能對相關問題有更進一步的瞭解。






參考書目: 書名 作/譯者 出版公司 年份/版本 共產黨宣言/馬克思,恩格斯著/管中琪,黃俊龍譯/左岸文化/2004年6月/初版

馬克思論現代性/黃瑞祺/編著/巨流圖書/1997年4月/初版

馬克思論方法/黃瑞祺/編著/巨流圖書/1994年7月/初版

論馬克思關於人的學說/王銳生,景天魁著/遼寧人民出版社/1984年1月/初版

資本主義與現代社會理論:馬克思、凃爾幹、韋伯/紀登斯著/簡惠美譯/遠流出版/1989年1月/初版

特新社會學理論的觀點,Perspectives in Sociology,4th ed,1998/E.C.Cuff,W.W.Sharrock,D.W.Francis著/林秀麗,林庭瑤,洪惠芬譯/韋伯文化/2005年11月/初版

西方政治思想史/GEORGE.H. SABINE著/李少軍,尚新建譯/桂冠圖書/1997年10月/初版二刷

馬學與現代性/黃瑞祺著/允晨文化/2001年11月/初版

馬克思關於人的概念/Erich Fromm著/徐紀亮,張慶熊譯/南方叢書出版社/1987年9月/初版

參考網站: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 http://www.xiachao.org.tw/ccdb/docindex.html

Marx on Alienation/ http://uregina.ca/~gingrich/s3002.htm

社會學理論(上)/2004年秋季/馬克思的主要概念—異化/孫中興http://catsun.social.ntu.edu.tw/menu.htm

[1] <黑格爾法哲學批判>,馬克思論現代性,黃瑞祺編,p.50
[2] 馬克思,1990:48-49;Marx,1932:83;1964:108:1968:511-512:1975:324
[3] EW,pp. 197-8;We,Ergd,vol. 1, pp. 523-4
[4] EW,p121
[5] Marx批評Hegel直接將對象化等同於異化,從此處Marx的討論我們可以發現他認為對象化與異化是不同的。根據注釋33指出,Marx在此處的異化、外化、自我異化是混用的,表示「工人在資本主義基礎上的活動、勞動是回過來反對供自己的、不以工人為轉移的和不屬於工人的活動」。另外,外化有時也僅用來表示從一種狀態到另一種狀態的轉變,並不全然意指敵對異己的意義。
[6] 馬克思論現代性,黃瑞祺編著,p74
[7] EW,p.125; We, Ergd, Vol. 1, p514
[8] 馬克思,1990:50-51;Marx, 1932:85;1964:110;1968:;1975:325-326
[9] 馬克思,1990:50-51;Marx, 1932:85;1964:110;1968:;1975:325-326
[10] 撇掉從更整合(integrated form of labour)的勞動形式不談,此種勞動工人自己可以掌握流程,精神和體力勞動是合一的,藉此工人們可以決定如何生產。市場和資本家並不能控制與支配生產。
[11]馬克思,1990:50-51;Marx, 1932:84;1964:109;1968:;1975:325
[12] 費爾巴哈,基督教的本質, p27
[13] 費爾巴哈,基督教的本質, p30
[14] 馬克思論現代性,黃瑞祺編著,p77
[15] EW, p.158; We, Ergd, vol. 1, p.539
[16] EW, p.161; We, Ergd, vol. 1, p.541
[17] EW, p.161; We, Ergd, vol. 1, p.541
[18] 馬克思,1990:50;Marx, 1932:84;1964:109;1968:;1975:325
[19] 雖然馬克思並沒有專門處理這個問題,他只是粗糙地把人分成兩種階段的需要:藉由勞動的自我實現(高階)和維持肉體生存的需要(低階)
[20] 特新社會學理論的觀點,Perspectives in Sociology,4th ed,1998,E.C.Cuff、W.W.Sharrock、D.W.Francis,p.31
[21] 特新社會學理論的觀點,Perspectives in Sociology,4th ed,1998,E.C.Cuff、W.W.Sharrock、D.W.Francis,p.33
[22] 共產黨宣言,p89,馬克思、恩格斯著,管中琪、黃俊龍譯,左岸文化
[23]馬克思論現代性,黃瑞祺編著,p.81
[24]共產黨宣言,p.93,馬克思、恩格斯著,管中琪、黃俊龍譯,左岸文化
[25] 共產黨宣言,p.95,馬克思、恩格斯著,管中琪、黃俊龍譯,左岸文化
[26] 「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馬克思,關於費爾巴哈的提綱12,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一卷上冊》/1972年版/ http://www.xiachao.org.tw/ccdb/data/Classics/ME/1845/ThesesFeuerbach.html
[27] 德意志意識型態/馬克思和思格斯/1972年版/第一卷:37-38/http://www.xiachao.org.tw/ccdb/data/Classics/ME/1845/Feuerbach/F2.html
[28] 承接異化勞動的小結,馬克思把人分成兩種階段的需要:「藉由勞動的自我實現」和「維持肉體生存」的需要歸類成高低兩階段的需要。
[29] 雖然馬克思有針對這點做出反駁:「根據此一說法,布爾喬亞社會早就應該毀於怠惰之中了,因為在這個社會裡是勞者不獲,獲者不勞的。」
[30]共產黨宣言,p.105,馬克思、恩格斯著,管中琪、黃俊龍譯,左岸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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