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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累積知識,努力做個書呆子。
心境也是全然轉向了,雖然以前隱隱約約意識到虛無的問題,但我先放著不管,
以前喜歡想新的搞笑點子,想做一些蠢事引人發笑。
但現在有點笑不出來了Orz
當然,在朋友之間的話語裡,我還是可以做出反差的效果讓人發笑。
但是如果說要有什麼宏大的架構,或是特意搞笑的文章,這些就沒有了。
不過我一直很想寫一篇有趣的短篇小說(或是小文章),能力不夠,不過目前有一點點皮毛了,
等我累積多一點內容再試試看吧。


從香港買回來的書,我還蠻喜歡香港人寫的哲學書的,之前買過一本岑朗天
的書,他們不止西哲厲害,中哲也有基礎,會互相比較。
他是中文大學的教授,是從存在主義的角度分析生命的處境
陌生感其實就是存在主義強調的荒謬感(Absurdity)。

有時候在夜半刷牙的時候,一個人面對鏡子,
有時候不禁猜想:在鏡子裡的那個人是誰?
「我」在看的人是誰?平常鮮少看到的這張臉,似乎有點陌生
我「意識」到我這個人的存在,「這個人」到底是什麼?
是這副軀殼,或是我的靈魂(假設用笛卡爾的觀點的話)?

陌生感就是在你撒離所有的人際網絡之後,突然浮現在心頭的東西

我在日常生活中,工作,乘電車,講電話。上餐廳吃飯,同人講八卦。
事實上是一種如履薄冰的存在。不會仔細去想事物深刻的意義,所有的
東西都是這麼的自然,如果在飯桌中突然拋出「上帝存在」,或是生命
的意義、神聖性之類嚴肅的問題,也只會被別人一笑置之。
我們所能談論的盡是一些新奇的、不需要花太多腦筋的八卦,近況,或是
不太用腦袋的笑話。
在時時刻刻所關心的,也只是如何和別人相處得很好:
我如何和他提出他所感興趣的話題,牽就別人的意見(放棄你自己的理性判斷),
此時氣氛「融洽」,如何讓場面「熱絡」則是最重要的課題。

總之你在這些規律、習以為常的動作中,很難意識到自己的存在,
只有當你被抽離出來的時候,才會意識到生命背後的虛無。

常常聽到大病初癒、命危又復生之人,他們對待生命的態度會有大轉變,
是因為他們被強迫地面對「死亡」--這個讓生命有意義的問題。
在生死交關之際,似乎很多東西都不重要了,你的日常生活、固定的社會地位,
眾人對你的期待,都不見了…

人生只有一次,這是死亡想要對你說的。

我們做的動作幾乎都是有意義的,譬如我要努力工作,確保我的衣食無慮。
或是簡單的動作--如開車,為的是到達目的地。

而只有死亡這件事,對我們來說是無意義、甚至是不可理解的。
但它也確保了我們的人生是有意義的,或是說,想要強迫我們去思考生命的意義。

不幸的是,我們面對「死亡」,總是避而不談。你可以去做一些低級娛樂打發時間,
或是閒話家常…
(我常在想這件事到底是不是非常膚淺,因為最終只是一些無關緊要訊息
的交換,甚至無法達成什麼共識,也沒有什麼「討論」的性質在。或許這是人類身為
群居動物所需要的安全感吧。)

而這正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問題啊,人可以說是為了面對死亡才存在的,如果沒有死亡
,時間不能再說被「浪費」了。
窮極一生、帶給你熱情的目標也可以撤掉了,因為再也沒有「一生」了。
也可以說,人生的意義,正是建立在死亡上面。
而荒謬感,正是面對這虛無的死亡而產生的。


嗯,沒有什麼結論的結尾,書正在看,我也還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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